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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可奈何。陛下和宁王看上去倒不像是父子,更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怨。
更知皇上并未将肃王看的有多重要,甚至因为肃王的荒唐,对他生厌,从未想过要将肃王立为太子。
可吴公公知道陛下不喜被人逼迫算计,而方才宁王不忍看薛雁跪在雪地里,开口为她求情,燕帝便猜到薛雁和宁王勾结,要置肃王于死地。更是薛雁告御状的背后是宁王为她撑腰。
搬倒皇子,参与朝堂的争斗,便难保霍钰没有夺位的野心。
燕帝会重重责打,便是以示敲打警告,警告他不能肖想皇太子之位。
“陛下,月妃娘娘求见!”
燕帝停了鞭打,冷哼一声,“这是来求情的?”
他气得一把扔了鞭子,“告诉她,朕不见。”气得来回踱步,“吴用,你去告诉她,如若她再来求情,她这辈子都休想再见到他!”
燕帝累极了,大口的喘气,拿鞭子指着霍钰的鼻尖骂道:“你给朕记住,你身份低贱,只是一个冷宫贱婢所生,这辈子也别肖想太子之位,更不要肖想帝位。朕知道你不怕死,更不怕疼。但这世间总有你让你真正在乎的东西,你若不知分寸,一再僭越,朕自会将在乎的东西一一夺去。”
霍钰的背上全都是血,他忍着痛,已经痛得说不出话来,却只是笑。
他何曾在乎过太子之位,又何曾在乎帝位,那个位置太过肮脏,夺走了皇长兄的性命位置,他不屑,更不要。
他在乎的不过薛雁一人罢了。
“儿臣心仪薛雁,早已把她当成自己的妻子,请父皇不要让她入宫。”
霍钰咬着牙,说道:“请父皇不要让她入宫。”
燕帝许是觉得无趣,即便他再发狠打下去,霍钰始终也只有这一句话。
他这般的性子简直同他娘一样,固执又倔强,也从不会对他服软,甚至连一个好脸色也不愿给他。
即便是到最后,她奄奄一息,在弥留之际,她也并未对他妥协,更未说一句软话对他求饶。
燕帝拂袖冷哼了一声,转身离开。
霍钰却是挪跪上前,仍是抓住燕帝衣摆,虚弱说道:“儿臣可再罚儿臣,再打儿臣!再打四十鞭,只要父皇能消气,请父皇不要让她入宫。”
燕帝正要掰开他的手指,却见霍钰仍是倔强说道:“她不能进宫。”
只是因为伤得太重,早已虚弱不堪,一头栽倒了下去。
燕帝本打算拂袖离开,他看了一眼因伤重昏迷的霍钰,突然想起了那个在异国他乡时,那个曾经将他护在怀中,拍着他的背安抚他的女人,她分明也很害怕,却还来安慰他,“阿绍,别怕,阿姐会永远陪着你的。”
自己曾被送往北狄为质,是阿姐追着马车,说要陪他一同前去,于是他们在北狄相依为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