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仍旧未对王爷死心,便淡淡一笑道:“沈熠出身寒门,只不过恰巧走运得了萧少爷的赏识。”
“要我说…”他抚了抚韩辛移的发,眼眸微沉:
“与其心里惦念着王爷,不如从了我,有我在,亦会保你衣食无忧。”
韩辛移听到这话,忽而冷笑不止。
“衣食无忧?”
“倘若我真的与你苟合在一处,用不了几日等你腻了,弃我而去,我还有脸面活在这世上吗?”
周衡脸上的笑仍挂着,“你跟猫儿似的可怜,多养你一人又废不了多少银钱。”
“王爷心中也只有萧少爷,我劝你好之为之。”
说罢,周衡脸上的笑意全无,眼神也冷的可怕。
韩辛移神情不变,淡声道:
“日子还长,你怎知我真的毫无机会?”
“周大人,您只管顾好您自己就好。”
周衡瞧他这副模样,倒也不再说些什么,点点头转身就走。
韩辛移算计洪信,使其失信于二皇子后,便终日借酒消愁。
二皇子的亲信吴朝则担心其酒后失言,便命人秘密处死了他。
洪信死后,时钊寒便时常让其跟在左右。
即便是外出办事,也总会带在身边。
带的次数多了,难免谣言四起,时钊寒夜从未有意解释过。
是以景王府上下,除了时钊寒身边那几个心腹亲信之外,即便是丫鬟奴才也时常八卦几句。
时寻夜知道洪信已死一事,也已经太迟了。
随后不久,二皇子时寻夜被封勤王,封地永南,随后天武帝赐婚,迎娶林太师之女林芙雪为正妃,左统领尹龙之女尹妙人为侧妃。
勤王大婚,天武帝与温皇后皆在场,宴请百官权贵,婚宴盛大至极。
六月,勤王远赴封地永南。
同月,已成年的三皇子时文州被封晋王,四皇子时钊寒被封景王,七皇子时允钰被封闵王。
三人虽有封号,却并无封地与实权。
而较之其他两个弟弟,因受魏家霍乱一事,晋王在搬入晋王府后,仍被皇帝禁足,不得出其半步。
但几位王爷都知道,晋王被幽禁也只是暂时的事。
只待合适的时机出现,跟随晋王的旧臣于天武帝跟前求情一二,天武帝难免会顾念父子之情而将其放出。
而这也是萧河最不愿看见的。
是以勤王离都,晋王被困,景王得以天武帝重用,更何况还有老七闵王的支持。
朝中不少大臣都一一看在眼里,私下暗自做好决定追随景王者,已不在少数。
景王时钊寒办事稳妥,处理朝政亦有自己独特的见解,往往一针见血,深得人心。
即便是朝中并不信服于他的重臣,也难以在殿前挑出毛病来。
唯一能令人抓住的把柄,也不过是捕风捉影喜好性向不明一事。
再加上,景王前不久才以未立功业何以成家而婉拒了温皇后想要指婚的事情,倒更让众人觉得谣言恐怕并非误传那般简单。
午时,趁屋里的人正歇息着,青黛便偷摸着溜了出去。
她本就是宋净庭院里的女侍,在调去韩辛移身边之前,就受过宋净庭的叮嘱。
如今亲眼撞见了周衡与韩辛移的私事,又怎能不来禀报。
青黛来的时候,正巧宋净庭手捧着书卷要走,瞧见青黛来了,神情倒有几分惊讶,这便询问道:
“你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