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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不起,我是不是弄疼你了?”
看着时钊寒满是内疚自责的双眸, 萧河如何也说不出一句重话。
原来他所说的胸口疼, 并不是故意装病。
也不知是虫鞘体寒的缘故,还是他本身毒发,才导致时钊寒这一症状。
眼下太晚了,只能等下次祛毒时再问过大祭祀。
萧河也不想夜里再起身折腾, 便让时钊寒收拾收拾搬来与他同住。
时钊寒睡下之后,萧河才睡着, 一睡便睡到大天亮。
桌上有时钊寒给他倒好的茶水,小院内的菜地瞧着倒像是浇灌过的。
因是早上播过了种子,萧河能闻到泥土被晒的暖洋洋、清水撒过透出的泥土香。
没寻到时钊寒的人影, 却瞧见了被他随手搁置在篱笆旁石凳子上的几本书籍与卷子。
萧河将其拿起,掸落卷子上沾染的泥灰,估摸着是早上白袍祭祀来过,时钊寒顺手接了就放在这处,甚至都没想起来拿进屋子里去。
想到这,萧河弯起了唇角。
谁能想到,时钊寒失忆之后,反倒变得不爱看书写字了。
正当萧河要将东西拿进屋里去时,时钊寒却恰好从外面回来了,手中还拎着两条活蹦乱跳的小鲫鱼,不过一个巴掌长。
“萧河快看!我钓的鱼!”
时钊寒很高兴,笑的连向来冷淡的眉眼都温柔了许多。
“你这是从哪弄来的?”
萧河也有些惊讶,毕竟连他都不知道这附近有湖。
“我今天醒的早,想着闲来无事就四处转转。”
时钊寒很快从屋子里拿出来一只木盆,放上水,便把鱼倒了进去。
萧河迟疑了片刻,没说话,如果他没记错的话,那盆是时钊寒昨日用来洗澡的。
一时之间,他竟不知道是该嫌弃这鱼,还是嫌弃时钊寒。
见他不说话,时钊寒也不在意,擦擦手继续道:
“今儿早,那身穿白袍的使者来送来一些册子卷子,但是没有给我们带早膳。”
“我就问他,他也不说话,只是一直冲我摆手,然后就走了。”
“我想着你起来会饿,昨日剩下的一些饭菜我没有动,但现在我们不用吃剩菜剩饭了。”
时钊寒笑眯眯道:
“我们有鱼吃了!”
萧河没忍住脸上的笑意,说道:
“那也是山上的祭祀,有些是不会说话的。”
“我们在山上进修,一天只有一餐可食,其他时候都要靠自己。”
时钊寒是知道的,当初他们在山林碰见掌灯祭祀,掌灯祭祀也曾解释过。
只不过除了萧河的话,其他人的话他不爱记着。
见萧河拿着卷子就要往屋里走,时钊寒是不想空着肚子就去写字,便重新走回了木盆前。
等萧河出来,看见他坐在木盆前,盯着两条鱼发呆。
这才意识到,失忆了的时钊寒虽然会钓鱼,但是好像不会处理鱼。
那他又是怎么会钓鱼的?萧河困惑的很。
“你想怎么吃?”
萧河走过去坐下,问道。
“你会杀鱼吗?”时钊寒有些惊喜,“我刚刚在想,是直接摔死还是先剁成两半呢。”
萧河:“…….”
“你回屋看会书去,我来处理。”
萧河心中强劝自己冷静,万一以后还有比这更令人崩溃的事情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