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带了赫连凛送给他的祛毒药。而长风剑的剑鞘里, 也藏了一颗姜淮赠于他的灵药,可解百毒。
萧河管不了那么多, 砸剑鞘取药,一气呵成,准备两种药一起喂下去,死马也当活马医。
但他万万没想到的是,时钊寒中毒时间虽短,身子却因特殊的毒性而慢慢僵硬。
药丸只有一点点大,混着水也喂不下去。
萧河急的一额头的汗, 只能捏着时钊寒的鼻子, 另一手抬起他的下巴,以口渡药。
时钊寒的舌头这才动了动,恰好触碰到萧河的舌头,激的他浑身颤栗, 也只能强忍将药喂的更深。
出于本能,时钊寒终于有向下吞咽的动作, 即便很是艰难,药总算是吃了下去。
待萧河再抬起头,白净的脸上不知何时飞染红晕, 唇色红润而明亮,嘴角还粘黏着一缕来不及吞咽的涎液。
倘若此时有旁人经过,瞧见这一幕。
只以为是深山之中撞见了专吸食人阳魄的妖怪,俯撑于男人赤/裸的胸膛之上,散落一地青丝,眉眼纯情而不色。
做完这一切,萧河擦干净了自己的唇,又将时钊寒的衣物合拢好。
倘若再过一刻,仍旧不得解,他只能抛下时钊寒,自己另寻办法。
萧河望着被遮挡住的天,竟前所未有的渴望着光亮。
等了有一会儿,时钊寒的脸色并没有因此好转。
在走与不走之间,萧河抽出了剑。
划开时钊寒被咬伤的右手,血液流淌的很慢,颜色也很黑。
萧河将毒血全部挤出,直至流出来的血液变得干净,才停手。
喂进去的丹药并非一点作用都无,只是仍有余毒散了出去,这才导致时钊寒仍旧昏迷不醒。
而随着时间的流逝,山上只会越来越冷。
他们不能再呆在这里,倘若刺客找来,带着一个半死不活的时钊寒,即便是萧河也是必死无疑。
而排出去的毒血,也会吸引觅食而来的野兽。
但此刻,只要萧河抛下时钊寒,以时钊寒目前的状态,活下来的可能极低。
没有办法,萧河还是咬咬牙,将人半扛半拖,藏于一处断层的山坡下。
无论是出于良心还是道义,今夜他不能就这样丢下时钊寒不管。
入夜之后,山上又黑又冷,空寂的令人心里莫名的发慌。
萧河摸到时钊寒的身体一片冰凉,即便是给他盖上再多的衣物也没有用。
不是没有其他取暖的法子,只是……
萧河静坐良久,内心挣扎不断,但最终他还是妥协般将时钊寒的衣物解开,连带着也一点点解下自己的外衣。
当他的肌肤触及到时钊寒的胸膛,他被冷的身子忍不住发抖。
衣物作被,重新铺盖在了两人的身上。
萧河一夜未眠,从未想过会有朝一日与时钊寒相拥于深野。
直至天蒙蒙亮,时钊寒的体温也渐渐恢复如常,他才撑不住滚滚困意,慢慢合上了眼睛。
待到时钊寒意识逐渐清醒,看清头顶之上郁郁苍苍的树林,耳边似有虫鸣。
想要抬手,却感到右手一阵刺痛,而自己的左手又被什么东西压住动弹不得。
他皱起眉,偏过头看去,只见一张白皙如画般的睡颜。
那人生的极为好看,好似不谙世事的谪仙,浓密的睫毛微微颤抖,好似睡梦之中也有所困扰。
不知为何,他忽然很想伸手将他的蹙起的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