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困其中,即便没有野兽伏击,也会被活生生冻死。是以御林军的军队无法进山,将他们送至山脚,待四皇子时钊寒按下手印,便即可返程。
军队撤走之后, 只余他们十二人。
萧河于高处向下眺望, 佛洛边界本就是断崖险峭之地,入口之处立一块玄黑无字石碑,足足有三米之高。
石碑之后通往深处的幽径,此为上山的唯一一条小路。
此刻巳时将过未过, 上来的路炙阳高照,而过了佛洛边界, 却望不见一点光亮。
偌大的旷野更是寂静的可怕,甚至能听见身旁之人微弱的呼吸声。
“是不是可以…上山了?”
李伯山神情略有不安,右手按了按空荡荡的肚子。
他未用过早膳, 又徒步行走了近半个时辰,生怕发出声音丢了面子。
萧河抬头看了他一眼,眼尖的注意到他衣服的袖口上绣有一圈暗金色花纹。
虽与一旁站着的陪同侍从身形一般无二,但衣服上还是能看出点不同。
也不知是为了彰显身份,还是因为其他些缘由,李伯山并未像他们那样,与同行的侍从一样打扮。
这一路走来,上官修远在其侧,魏流云跟其后,不可能没有发现这一点。
只是他们也怕李伯山不领情面,也就都未曾提起衣着的不妥。
能跟随他们上山的随从,必然都是家中从小栽培的家仆或是签了卖身契的死士。
倘若山上遭遇埋伏,他们穿着打扮、乃至身形都与主子一般无二,本就做好了随时替死的准备。
但敢在圣山之上动手杀人的,也只能是抱着此去必死之心、世家大族养出来的死士。
而这些人往往为了完成任务,宁愿错杀,也不会轻易放过任何一个相像的人。
萧河收回目光,恰好又与时钊寒的视线碰撞。
他分明有话想说,萧河却很快错开了眼。
时钊寒眼里闪过一丝失落,但很快便消失不见,淡声道:
“上山吧。”
顺着幽径往里走不过才三百米的距离,四周树木变得高耸不见天日。
站在其下的人,只觉得心中沉闷,彷佛要喘不上气来。
又复走两百米,便见数米开外白雾霭霭,周遭阴冷无比,连虫鸣声都弱不可闻。
一行人等无人说话,奴仆在前,主子在后,走的万分小心,不敢有所偏离。
只有走在最后的李伯山,实在是觉得周遭寂静的压抑,忍不住伸手拽了拽前头魏流云的衣袖。
“魏兄,你们走慢些,我——”
他话还没说完,眨眼间一枚薄如蝉翼的飞刀瞬间划开了他的喉咙,没入远处的树干足有三分。
与此同时,魏流云只觉得后背一热,来不及回头,他身旁的家仆动作迅速无比的将其脑袋按了下去。
一枚飞镖堪堪擦过,于这寂静的林中响起一道惊呼,瞬间激起千层浪。
“三爷!三爷您醒醒啊!”
李伯山倒在血泊之中,死不瞑目,李家的家仆抱着他的尸体,面如死灰。
主子死,他必然也活不成了。
然而没人再能顾得上尸体未凉的李伯山,树林之中忽然多了数道漆黑的影子,手中都持有利器。
想来在这条必经之路,已经埋伏多时。
“甩开就行,雾要来了。”
萧河与思铭背抵着背,将四周的动向尽收眼底。
那些影子移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