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知觉了,想也知道肯定麻了。江栖悦昨晚累极了,哭了好几次,初次承受这样的冲击,人有些受不了。闻辛尧不自觉地又将视线投在了怀里的人脸上,她睡得又香又沉,浓密的长睫投影下一团鸦青色的影子,呼吸一起一伏间,喷洒在他的颈侧。
他生平第一次和人这样紧密相拥,但并不抵触,女孩儿的身体柔软,像是一团云一样降落在他怀中,紧密相拥的温度有些高,香气也被热意熏得秾稠。
他的鼻子似乎记住了她的味道,香气沁入心脾,就勾起了昨夜的荒唐欲念,有潮湿带着花开的香气更是勾人。他深吸了一口气,多年的清心寡欲昨夜破了戒,人也变得轻浮,令人自傲的克制力在此刻仿佛成了一个笑话。
他这才意识到,自己原来也是个普通男人。
不能再躺下去,清晨过于危险,某些东西也开始蠢蠢欲动。
闻辛尧伸出手,小心翼翼地将她搭在自己腰间的手拿下去,又将手臂抽离,她不舒服地皱了皱眉,咕哝了一声,“闻辛尧……”
闻辛尧动作一顿,以为自己把她弄醒了,垂眸望向她。
就听她继续发出梦呓:“我不要了……”
闻辛尧:“……”
真是罪过,让她做梦都还在求饶。
他心下有些好笑,她的确娇气,最开始不依不饶地缠着他的是她,后来嫌累的也是她,闹到后面更是拿脚踢他,他的肩膀就被她踢了好几下。
她还在睡,闻辛尧动作尽可能地放轻,翻身下了床,江栖悦独占一张Kingsize的大床,舒服地抱着被子翻了个身,眉头终于舒展开来。
他将室内空调的温度调高了一些,以免她着凉。
*
江栖悦是被热醒的。
她将天鹅绒被子踢开,浑身上下汗涔涔的,他的喉咙有些干,睡眼朦胧地去摸床头柜上的柠檬水,喝了一口,睡意消散了一些。
她打着呵欠懒洋洋地坐起来,捧着脸,半眯着眼,双颊潮红,额头上也出了一层薄汗。她愣了好一会儿,思绪迷迷糊糊,发现身上的睡衣有些不对劲儿。
长衣长袖。
她那些性感美丽的小吊带真丝睡裙呢?
她脑袋渐渐清明,警惕地四处张望了一圈,熟悉的布置让她悄然松了口气。
是在自己家。
就是她昨天晚上怎么回来的?这衣服是谁给她穿得?
她甩了甩手,长了一大截,颜色也是深沉的黑色,莫名有些眼熟。她起身下床,裤子也长了一大截,踩在地摊上,一双嫩白的脚丫子都看不见了。
这什么丑衣服啊?
江栖悦蹙眉,迫不及待地去衣帽间换衣服,今天不用上班,她终于可以穿她那些高调华丽的衣服了。
她挑了一件粉色立体花的粉色仙女裙,保加利亚玫瑰的花绣栩栩如生,温柔又精致,仿佛梦幻春日。
她在首饰展柜中找到了一条粉钻项链,对着镜子戴时,发现自己锁骨的地方有红色的印迹,江栖悦瞪眼:“这裙子怎么回事?还掉色?”
她愤愤地拿一旁的湿纸巾去擦,却发现红印仍然在。
“?”
她呆愣,指尖微顿,对着镜子又照了照,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道低低的喘息声,和她双手因为吃痛揪着一颗毛绒绒的头的画面。
她吓了一跳,捂住唇,一双美眸愕然又惊恐!
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记忆?!
她贝齿咬着唇,对着镜子仔细观察了几秒,确定了,这红痕就是传说中的“小草莓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