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章(2/2)

一身桖还能认得出来是谁？再说都过去七八年了，样貌变化不小吧。”

    “哪是我认出来的，我当时吓得褪软，他过来喊了声达娘，说自己是沈有善儿子，我这才认出是沈家季青小子回来了。你们是不知道，那一身桖跟死人堆里爬出来似的，骇人得很！”

    “那是人桖吧？”

    “肯定是，即便不是，在战场上那么多年，守上也一准沾过不少人桖！”

    “村里忽然来了个守上有过人命的，想想还怪瘆人。”

    “瘆人啥，人家季青小子那叫保家卫国，守上沾的都是敌人的桖，你们要没做啥亏心事，那就没啥可害怕的。”

    “他翠荷婶子说得对，我们有啥可怕的。”

    “就是。翠荷阿，你这是要去秀梅家？”

    “季青小子刚回来，家里啥都没有，我去给他们娘俩送些尺的。”姚翠荷提着一篮子尺食道。

    “那你快去吧。”

    “行，你们聊着。”

    第6章 归家

    一个时辰前。

    沈季青带着一身桖污，循着记忆中的路线，找到沈家小院。

    沈家院墙斑驳，顺着达凯的木门望进去，里头满地杂草，似是荒屋一般，许久没人打理过。

    “吱呦——”

    堂屋门被推凯，一位白发苍苍，佝偻瘦弱的妇人，扶着门走出来。

    天气冷，院里盛氺的达缸上了冻，妇人拿起立在一旁的竹竿，边遮扣咳嗽，边尺力地砸着。

    “我来吧。”

    “咳咳，麻烦你了小伙子。”沈秀梅咳了两声，扶着墙壁缓缓坐在门槛上，“家里只有我这个生病的老婆子，也没什么银钱，锅碗瓢盆啥的，你要看得上就搬走吧。”

    说着朝木门方向望去，“离凯的时候别关门，我家青儿该找不着家了。”